小马的故事

和姐姐通电话，聊起老家村里的老马去世的事儿，一下子把我拉回去了，想起他家以前发生过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。老马有三个孩子，女儿是大女儿，然后是两个儿子，最小的就是小马，也就是当年十三起自杀事件里的第二位，身上发生过两件挺诡异的事。 第一件是小马十几岁的时候遇到的“鬼打墙”。 那时候他去十里地外的村里看电影，那是我们那儿的孩子们主要的娱乐方式。看完电影天都黑透了，他一个人走在回村的路边，路过一片坟地，就遭遇了鬼打墙。第二天开始胡言乱语，说什么怪话，比如：“xxx太可怜了，住的房子太矮只能爬着进出”、“那对老夫妻特别恩爱”、“那个xxx是个抢劫犯，还打了小马，还让他去给xxx送钱”。当时听的人都吓坏了，因为他说的那些人，大部分都已经去世很久了，还是民国年间的事儿。 后来问他，他啥也不记得了。但是村里一些老人们互相印证了一下，发现他说的话挺符合实际情况。 比如说住矮房子的那个，他死的时候家里穷得连张席子都舍不得用，直接卷起来埋了；那对老夫妻生前就特别恩爱，死在一起，当时可是轰动一时的消息；那个抢劫犯就是个土匪，死后没人给他上坟，只能靠抢东西过活，而那个xxx就是土匪的侄孙。 另一件事儿跟他的死有关。 小马四五岁的时候，妈妈就去世了，弟弟当时才一两岁。老马一个人拉扯他们，肯定特别辛苦。记得小马十八岁那年麦收的时候，老马一大早叫家人去收麦。农忙的时候既要收麦还要播种，时间特别紧，错过农时就影响一年的收成，所以那段时间特别累。小马当时还在赖床，被父亲打了几下才起来加入到收麦的队伍里。 到了麦田里没过多久，小马就吐了，父亲忙着干活没顾得上他，就让他自己坐一会儿，其他人继续干活。等其他人回来的时候，发现小马不见了。午饭和晚饭都没出现，家人都没太在意，毕竟没了娘的孩子，就像没娘的孩子，家里兄妹都是散养的，平时也经常去同学或者亲戚家住，家人已经习惯了。 过了三四天，事情才变得恐怖。老马家附近有一座废弃的院子，里面有一间破屋，就是老马家的老屋，因为废弃很久了，很是破败。而且小马的母亲就在那间屋里去世的，平时家人也很少光顾，农忙的时候更不会进去了。就在小马失踪三四天后，那座废弃房子附近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，苍蝇也嗡嗡地飞进飞出，老马心里突然觉得不祥，冲进了那座老屋，发现小马竟然被吊在了房梁上，时间太久了，面目全非了。 小马自杀的消息传开后，之后发生的事情更让人毛骨悚然。 后来村里的学堂下午放学的时候，几乎所有在家的人都聚集到小马家。小马竟然附身到他姐姐身上了！ 我记得那天的情况，老马尴尬、伤心、愤怒地坐在磨台上，眼睛红肿着，嘴里不停地骂：“这个坑人鬼，这个坑人鬼！”小马的姐姐躺在院子里，村里一位老太太坐在她身边的马扎上，两人正在对话。老太太问“小马”为什么上吊，小马姐姐嘴里发出的真的是小马的声音，他说xxx（十三个吊死人中的第一个，小马是第二个）把他从麦地头领走了家，路上xxx说这里苦，那边好，不用干农活还能见到母亲。然后又具体说xxx怎么教他上吊，此话一出，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坏了，当时也在现场的xxx的母亲羞愧难当，悄悄地退出了围观的人群。后来老太太劝小马离开，答应给他烧纸钱、配阴婚等等，小马的姐姐就清醒了过来。没过多久，小马的邻居张姓青年也上吊身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