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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上女鬼

 塔的神秘不只因为它终年深锁的大门,还有关于它的故事:女鬼的故事……  深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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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上的故事,比大门本身更让人着迷,那是关于一个女鬼的故事。 深秋的夜,淅淅沥沥的小雨总是不肯停,风声呼呼地钻进梦里。那塔上的女鬼,也总是在这样的夜晚出现在我面前。她不是那种让人害怕的样子,更像迷茫,面容也总是模糊不清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打招呼。 关于她的版本可多了,最让人觉得真实的是表姨夫的故事。他们年轻的时候,吃晚饭后路过塔边,结果那个女鬼就附在表姨夫身上一起回了家。那天表姨夫完全变了个人,不像个大老爷们儿,扭扭捏捏、说话也学着腔调,把表姨给吓坏了。 表姨的婆婆过来看看,一听就是个被附体了。以前的老人多少懂些这些,就问她:“你从哪儿来?” 她说:“从塔上来的!” 婆婆又问:“那你为什么不留在塔上呢?” 她说:“我饿了。” 于是婆婆端来一笸箩红薯给她吃,你猜多少?那年代一家五口人的晚饭量啊!风卷残云似的没了。 接着又煮了一大锅土豆,也给吃完了。表姨后来跟妈妈讲,说她好像还没吃够,只是不好意思再要了。我妈当时就说:“这鬼饿了多久了?” 表姨说:“听她说的,有几百年了!” 我们问她为什么会上塔,塔不是用来镇压妖怪的吗?怎么会让她住在那儿?她也不回答,只叹了口气……然后表姨夫就瘫倒了,赶紧抬到床上,掐个人中,一出口气就醒了。醒了之后他还不知道怎么了,问他是不是很累,他还说“累啊,怎么会不累啊!”,正常人一天也吃不了那么多啊!这不就是鬼附体吗? 当时,我和表姨每次见面都要聊这件事,说不清道不明。 还有些别的版本,小时候我们经常在塔附近追逐嬉闹。有时候就会发烧胡言乱语,我表妹的弟弟丑蛋就是这样,看遍了医生也治不好,只是时不时昏睡,还胡说八道。后来他们奶奶在一个夜里,把丑蛋那天穿的小褂子绑在树枝上,带着家里所有的女人围着塔转圈,一边转一边喊:“各路神仙、各路鬼,哪里来的哪里走!丑蛋回家吧!” 转了三圈,丑蛋就自己醒过来,要喝水了! 那个仪式叫“叫魂儿”, 大人总是嘱咐我们:“晚了不许去塔那玩儿,女鬼收魂儿呢!” 怕?那是肯定的! 可是还是忍不住要去,还是忍不住要去听。那些见闻,一下子激发了我们的好奇心,傍晚我们经常围着塔玩追迷藏。玩着玩着,总有小伙伴突然尖叫一声就跑,或者悄无声息地拔腿就跑。 要说哪种更可怕,那绝对是那种悄无声息地跑!我们一下子就疯了,谁也不藏了,谁也不捉了,争先恐后地往家跑,一会儿五六个,多的时候十几个孩子,在小街上飞奔,那场面可壮观了! 跑得气喘吁吁,脸红脖子粗,乱了分寸,大人抓住就使劲摇:“跑什么啊?” 还用问!女鬼啊! 女鬼!那位亲爱的女鬼,在70年代末,那时候我们没有玩具,也没有电视,这位不知姓名、年龄、容貌、性格的女鬼,给我们带来了科幻、魔幻、玄幻的启蒙,就像阿童木、超人、奥特曼、阿凡达一样! 她和我们生活在同一个时空,却又完全不一样。她自由地出入我们的世界,观察我们,审视我们,参与我们,而我们却只能远远地看她。说实话,我对她敬佩得超过了恐惧,更亲近而不是疏远。 我总是缠着妈妈或者姥姥:“讲一遍女鬼的故事吧!再讲一遍吧!” 妈妈总是没耐心:“别听那些,都是瞎说!” 姥姥就不一样,在午后的阳光里,她坐在小板凳上,用篦子梳头发,我总站在她身后,帮她捏起脑后的那一缕发,让她能顺利地把那头稀疏的银发挽成一个老派的小鬏儿,帮她弄好啦,拍拍前襟,她把我搂进怀里,开始讲故事啦! 姥姥讲的故事比婶婶和表姨的还要多,可她记不清了,总是记混,只有塔上的女鬼的故事,无论听多少遍也不厌,而且记得清清楚楚。 姥姥讲的塔上的女鬼的故事比婶婶和表姨的不知道有多丰富,女鬼有了大家闺秀的身份背景,有了仙女儿般的样子,还竟然有一双迷人的小脚,我很不解姥姥怎么能在表姨夫42码的大脚上看到她有一双三寸金莲? 管它呢,这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故事本身,她有着仙女般的样子,饱读诗书,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被囚禁在塔里,在花样年纪就郁郁而终,死后她的魂灵就留在塔里,不生不灭。 我猜她附身在人身上,可能不是因为饿了,而是因为寂寞。现在看着被无尽的灯光和人世的喧闹所包围的塔身,我总是想,那位住客还在那里吗?还是已经轮回了或者超脱了呢? 不管怎样,现在的塔也不适合她住了,耐得住几百年寂寞的灵魂怎么受得了这些浮华?她应该早点离开了吧! 想到她离开这个喧嚣的世界,我很开心,尽管我一直期待着,在某个神秘的时刻,能不期而遇,能亲眼看到她仙女般的样子和纤纤玉足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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