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中诡影：乡村驱鬼奇闻录

房间里的鬼事，真不少。 处理这些事情时，最常见的不是闹鬼，而是各种各样的现实问题。水管漏水、老鼠乱跑、连一个清醒的梦都可能被当成鬼。我确实见过鬼，但它们很少，而且一般无伤大雅。 那些自称能用铜钱捉鬼、口号镇鬼的人，我可信不。那些说法，连小说戏曲都虚构了，我怎么会相信？ 我只用我自己的方法驱鬼。 这次的事情，地点在诸暨里浦镇廊下村。 里浦镇靠近东白湖，气候宜人，以香榧、蔬菜、花卉种植为主。 记得1981年6月，一位廊下村的陈姓女子找到我。 她三十来岁，看上去有点年轻，但那次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一开始就说家里闹鬼，让我去抓。 先让她冷静下来，详细说一说，我才能判断这事儿是不是我能管的。 她开始讲，她丈夫在外地看菜园，经常在外，她在家务农，照顾着上小学的儿子。 怪事大约半个月前开始，狗一直乱叫。起初以为有贼，四处查看，也没发现什么异常。但狗叫声越来越频繁，几乎每天都这样。 她敲了敲狗头，训斥了几句，想让它安静点。 没想到的是，这种狗叫声几乎成了晚上的标配。 我问她除了狗叫，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吗？ 她说，她们住平房，洗澡只能在楼下。有时候，洗澡时总感觉有人在窗外偷看。 另外，她晾的内衣内裤经常不见了。 她讲到这里，突然停了下来，喝了一口水。 我说这还不能说明什么，说不定有人偷看她洗澡，偷她的内衣。如果是这样，那得找警察管。 我问她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？比如家里人看到了什么，发生了什么，或者家里有什么变化。 她有些闪烁其词。 我看出她有所隐瞒，严肃地告诉她，想要解决问题，一定要说实话。不然，我可能帮不上她。 她也是想解决问题，不然不会找我。 她说前几天晚上，狗又开始叫了。她也习惯了，现在不叫她就睡不着觉。 但那天晚上，她听到房门被推开了，声音很轻，但“吱呀”的声音很明显。她立刻打开了床头的灯。 她的床对着房门，中间没有遮挡物。打开灯，她就看到了房门半开着。 这时，她发现自己动不了了！ 她感觉到一股凉意，从小腿一直蔓延到大腿，在大腿停留片刻后，继续往上。 她感觉像被人抚摸了一样，但什么都没有。 她紧张又害怕，想动动不了，想喊也发不出声，只能睁着眼睛看。 凉意游遍全身后，停留在了脸上，她甚至听到了一两声急促的喘息声。 她说当时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，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喊了一声，喊完又能动了。 她掀开毯子，翻身下床，冲着屋内骂了起来，把能想到的脏话都骂了个精光，惊醒了床上的儿子。 这时，她看到一个黑影在门口闪身消失了。 她说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，立即去院子里，把狗的绳子解开了，把狗牵回了屋里。 关好房门，插好门闩，抱着儿子害怕地缩在床角，狗对着房门狂吠不止，连狗都害怕了。 她说那天晚上是狗救了她和儿子，他们连夜都没睡着，一直缩在床角到天亮。天亮后才敢出门，跑到菜园把事情告诉了丈夫，丈夫让她们别住家里了。 她说这两天她和儿子都是住在娘家。 她讲完后，我问她最近家里或者邻居家有没有人去世。 她说没有。 我问她最近家里人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？ 她说丈夫在菜园，儿子在学校，她在家里务农，能去什么地方呢？ 我说现在无法确定，需要去看看后才能决定。 我问她想让我住一晚吗？ 我告诉她，要等到晚上才会发生事情，白天气氛会比较好。 天黑后，我就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。 吃过晚饭后，丈夫问我是否需要他留下帮忙。 我告诉他，帮忙倒是不用，但他留下来也可以，不留也可以。 他很高兴，说他请假出来，既然这样，他还是回去看菜园吧。 他离开后，我搬张竹椅在院子里坐着，抽烟等待。 躺在床上，我假装睡着，耳朵留神听着，随时准备起来。 突然，听到狗叫了起来。 我迅速坐起来，握紧红绳，手伸向电灯开关，紧张地看着房门。 打开灯，一个黑影出现在门口，闪身消失了。 我追出去，借着微弱的光线，看到黑影飘到窗户边不见了。 我拉亮了外屋的灯，发现窗台上有一半红蜡烛，我用红绳把它固定，用塑料袋装好，再系紧袋口。 第二天早上，我起了床，用凉水洗了把脸，挑衅了一下狗，惹得它龇牙咧嘴地狂吠。 女子给我带了烤蕃薯。我看到装着蜡烛的塑料袋，问她蜡烛从哪里来的？ 她一脸茫然。 我告诉她蜡烛是从她家的窗台上拿来的。 她惊慌地问，她怎么从来没有见过窗台上有一半蜡烛？ 我问她是不是让儿子问问他捡来的时候是不是从坟头捡的。 不久，她说儿子和几个小伙伴去水库边玩耍，在坟头上捡来的。 果然是这样。 我问她知道那个坟头埋的是谁吗？ 她点了点头。 她说那个坟头埋的是她们村五十多岁，去年死于癌症的男人。 那个男人有两个孩子，女儿已经出嫁，儿子还在上高中，家庭很困难，全靠他妻子一个人支撑。 他生前好吃懒做，喜欢喝酒，经常骚扰妇女，所以大家都讨厌他。 活着喜欢骚扰，死了也不安分。 送走他的时候，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，也希望他儿子以后好好读书。 回到屋里，把蜡烛固定在地上，念诵咒语送走了他。 告诉她以后别让孩子随便捡东西。 她问我这个蜡烛怎么处理？ 我说她想用就用，不想用就扔了。 收了钱后就回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