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年恶作剧引出的恐怖事件：花纸诅咒之谜

骑马、打弹珠、跳橡皮筋，这些都是小时候的乐趣，毕竟那时候的东西少，能玩的东西也不多。今天想说个跟小时候玩的小玩意儿有关的案子，叫粘花纸。 这次的地点是诸暨市次坞镇的庙前村。 1981年9月，庙前村的一位周姓女子找到我。她三十多岁，长得干练。 她跟我说，有两个孩子，儿子11岁，上四年级，女儿5岁，还没上学。平时操持家务带孩子。 因为娘家和夫家都在同一个村，她经常带着小女儿去娘家。娘家离家不远，几百米，路过一片西瓜地和一家花纸小作坊。 我问她什么是花纸。 她说就是小孩玩的东西，印着老虎、豹子、熊、猫狗等等，纸的一面有粘性，撕下来就能把图案粘上去。 她说几天前，带着女儿从娘家回家的路上，女儿突然病了，发烧咳嗽。 起初以为是受凉了，去医院打针配药，可两天没见好转，反而越来越严重。她觉得是鬼缠身了。 我问她怎么会是鬼缠身？ 她说，那是一位死去的小女孩。她也就七八岁，母亲怀她时是第二胎，因为第一胎是个女儿，家里人都希望第二胎是儿子。结果还是个女儿。生下来后本想送人，后来没送出去，就留了下来。家里对她也不重视。白天上学时老师管着，放学后就没人管。 她说经常看到小女孩独自在村道上玩耍，有时天气都转凉了，脚上还是穿凉鞋。有时候村里人会给她点吃的，她什么也不说，只是眨着眼睛看着你。 她说去年暑假，小女孩淹死在花纸小作坊的纸浆坑里了。坑不大，像八仙桌那么大，但很深，盛放着废浆料，每次路过都能闻到臭味。 她说小女孩是因为看到坑边上的几张花纸，想玩才掉进去淹死的，找了好几天才找到。 说实话，听完她讲的，我挺气愤的。我一般不骂人，但对这对父母真的想骂。重男轻女的思想太可怕了，女儿的命就比儿子差吗？ 她说，她气得在家拿菜刀对着女儿的床吼骂，还用刀背敲床沿。 我问她骂了什么？ 她说骂她知道自己是鬼，鬼不能跟着活人，不然活人会生病。还骂她怎么这么小就害人。 我问她女儿有什么反应？ 她说本来躺在床上，骂完之后突然坐起来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——那是小女孩的眼神。 她说当时吓了一跳，因为坐在床上的是小女孩。 她说之后她对着女儿说，你跟我来，跟紧点，我带你回家，晚上给你烧纸钱。然后就出门去小女孩的家。路上三步回头，嘱咐她跟紧点，到了小女孩的家门口又念叨了几句就回来了。 一回到家，女儿就活蹦乱跳地在玩橡皮筋了。 她说当时乐坏了，晚上也烧了纸钱。 说真的，我挺佩服这位有气魄的女人。据说“鬼怕恶人，鬼怕利器”，是真的。 我对她说小女孩被她送回去了，女儿的病也好了，事情应该了结了，可为什么家里又出了状况？ 她说家里人没出什么事，就是晚上睡觉后，总能听到楼下凳子移动的声音。 还有女儿玩的布娃娃，她说前一晚记得放得很整齐，第二天早上发现被扔在地上了。 我问她是不是担心小女孩的魂没走干净，又回来了？ 她点点头，说送走了又回来了，她搞不定了，只能请我帮忙了。 我说行，我跟她去看。 路上我心里已经有点想法了。 首先，这么小的年纪去世，家人一般不会好好为她丧葬，通常是草草地埋了。讲究的人家会请道士超度。但这对父母肯定不会，不然小女孩这么久了，魂怎么会还四处游荡？ 其次，小女孩是死在外面的，很可能这对父母连她的魂都没带回家，所以女子只能把她的魂领回家，但魂实际上进不了家，因为有门神坐镇。就算没有门神，小女孩也不一定愿意回到那个没有爱和温暖的家。 另外，整个事件有些草率，可能不是小女孩的魂，而是另外的什么东西。 下午到达了女子的家中。 她的房子还不错，刚装修过。我进去后看到小女儿在玩，婆婆坐在旁边。 征得同意后，我先上去看了看，又在楼下转了一圈。 然后我看见在角落里，一个脏兮兮的布娃娃。 我问女子是不是这个布娃娃？ 她点头。 她把布娃娃收拾起来，不让女儿再玩了。 然后我跟她说，我想去花纸小作坊看看。 我知道她想去的是夺走人命的纸浆坑。 纸浆坑在一片长满蒿草的空地上，旁边是坑坑洼洼的土路。 我看见纸浆坑周围有一圈木栏栅，路灯也亮着。坑里冒着黄色的泡沫，恶臭扑鼻。 回去时，女婿也到了。我们闲聊了一阵，天色暗了下来。 晚饭丰盛，特意杀了一只老母鸡，可惜我素食，只能把气撒在咸白菜里了。 晚饭后，我把女婿留了下来，其余人让她们上楼。 把女婿留下来不是为了让他帮忙，毕竟在别人家，有房东在，总比安全些。他坚持要留下来。我同意了，但让他不要出声。 我拿出那个布娃娃，摆在堂屋的八仙桌上。她倒了碗米，插了三柱香。又在米碗前撒了些糖。 做好这一切后，我们几个退到角落里坐着。 半小时不到，我就看见了完整的灵体，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，穿着花布裙，光着脚，穿过堂屋的门进来了。 由此可见，确实是小女孩的魂。 她进屋后直勾勾地看着我，然后跑到撒在地的糖果前，蹲下来挑了几块，没有拿，而是跑向了布娃娃。 我知道她被困住了，因为我动了手脚，下了符咒。 我走上前用红绳缠绕了布娃娃。 我对她说，辛苦你们陪我走一趟了。 她问我要去哪里？ 我说去纸浆坑。 夜幕下，昏暗的路灯亮着。 我把布娃娃放在地上，揭下了符，拿下了红绳。 她立即出现在纸浆坑边，默默地站在那里，然后蹲下来捡起坑边的一张花纸，转身向我走来。 我知道她要干什么，吓了一跳的女婿。这张花纸是凭空出现的。 我念动咒语，送走她，超度了她。我一直对她说“记住叔叔的话，向着光亮的地方走！” 结束后，我把布娃娃交给了她，告诉她明天再买些花纸去小女孩的坟头烧掉。 她连连点头。 接着，我收了酬金回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