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公权用笔谏帝-隋唐两朝志传-第一二一回 (柳公权笔谏内容是)

《隋唐两朝志传》是元末明初罗贯中写的章回体小说，讲的是隋唐那会儿的事儿，主角是瓦岗寨那帮英雄好汉，还揭了隋炀帝的老底，说他荒淫无道，搞得天下大乱，十八路反王、六十四路烟尘都反了。下面咱们就唠唠第一二一回里都写了些啥。

话说这皇帝啊，一上台就迷上了修仙，天天吃金丹想长生不老，结果没成，脾气反而越来越暴躁，动不动就发火，身边伺候的宦官没少被他弄死，大伙儿都提心吊胆的。到了元和十五年春正月，这皇帝突然在中和殿驾崩了，外面都说是内常侍陈弘志害死的，他的一帮同伙都替他瞒着，没人敢查，对外就说皇帝是吃药吃多了，药性攻心死的。老百姓都不知道真相。大臣们赶紧请太子在太极殿即位，就是穆宗皇帝，改年号长庆。把宪宗葬在景陵，尊郭贵妃为皇太后，封了柳公绰当尚书左丞，牛僧孺当中书侍郎，李德裕当翰林学士，柳公权当翰林侍书。有一次柳公权给皇帝写字，笔力遒劲，跟龙飞蛇舞似的。皇帝就问他：“古代写字最好的，张旭、王羲之他们都没你牛啊，你这咋练的？”柳公权回了一句：“用笔在心，心正才能笔正。”皇帝听完愣了一下，明白了，这是在拐着弯劝自己呢。穆宗在位四年就崩了，传位给太子，就是敬宗皇帝。那时候天下还算太平，敬宗这小子就知道玩，没个正形，性子还急，宦官动不动就挨他打，大伙儿又怕又怨。有天晚上打猎回来喝多了，被宦官刘克明给杀了。在位三年，改年号宝历。后来宦官王守澄把穆宗的二儿子江王扶上台，就是文宗皇帝，改年号太和。文宗是宦官立的，所以那时候宦官越来越横，连皇帝都得听他们的，权力比皇上还大，没人敢吭声。这年三月，皇帝亲自考贤良方正科。有个叫刘蕡的昌平人，答卷里直接说宦官权力太大，危害天下。考官冯宿看了觉得写得又忠直又有文采，大伙儿都服气，但怕宦官，不敢录取。比他差倒都当官了，议论纷纷的都觉得冤。有个考上的叫李邰说：“刘蕡落榜，我反倒中了，这脸往哪搁？”就上书给刘蕡鸣冤，说他的对策从汉魏以来都没人比得上，想把官让给刘蕡，表表忠直。连上三回奏折，都没回音。文宗在位十四年也崩了，传位给颖王，就是武宗皇帝，改年号会昌。从武宗到宣宗十三年，再到懿宗十五年，加起来三十四年，天下还算太平。到了这年秋七月，皇帝在内殿崩了，宦官刘行深扶太子即位，就是僖宗皇帝。这僖宗是懿宗的小儿子，才十三岁，也是宦官立的，改年号乾符元年。封崔彦昭当平章事，宦官田令孜当中尉。田令孜得宠，僖宗就知道玩，政事全交给田令孜，还管他叫“阿父”。田令孜自己准备水果零食，跟皇帝一块儿喝。皇帝跟宫里的小太监们混得特亲，赏赏赐动不动上万国库都空了。田令孜给皇帝出主意，让把市面上商人的货物全收归内库，谁敢告状，就交给京兆府打死。宰相以下的官员都不敢说话。赋税越来越重，水旱灾害不断，也不上报实情。老百姓饿死的饿死，逃难的逃难，没地方说理，只好到处聚众当强盗。

这一年，濮州人王仙芝带着几千人在长垣造反，跟同伙尚君长攻下不少郡县，势如破竹。这时候有个人叫黄巢，字巨天，曹州冤句人，长得挺怪，眉毛连成一字，两颗獠牙，鼻子仨窟窿，脸跟金子似的颜色。他骑马射箭样样行，爱打抱不平，粗识几个字。曾经考过进士，中了武举状元，但皇帝嫌他丑，没录用，就跟王仙芝一块儿贩私盐。这时候也聚众攻州夺县，被重税压得喘不过气的老百姓都来投奔他。路上碰到朱温、尚君长、曹师雄、俞亮、李范、史文龙、史进、张鸶几个，都是勇猛的汉子，王仙芝把他们收为部下。几个月就聚了好几万人。话说王仙芝打蕲州，先派人给刺史裴渥送信，说两边先别打。裴渥答应了，上奏说王仙芝不是造反，皇帝就赦了他的罪，封他左神策军押牙。王仙芝挺高兴，想接受任命。黄巢当时就火了：“当初咱俩发誓要一起干大事，横行天下！你现在自己跑去当官，扔下这五千弟兄不管了？”说着抄起棍子就打，把王仙芝脑袋打破了，血流了一脸。手下的人也跟着吵吵起来，最后没办法，两人分了兵，三千人跟着王仙芝，三千人跟着黄巢，各走各的了。再说王仙芝跟大伙儿商量，想打淮西那边。有个叫李范的劝他：“咱们都是乌合之众，虽然勇猛，但人心不齐，应该守住地盘，等时机。现在要是长途奔袭，不吉利；再说朝廷里曾元裕、宋威这些人会用兵，连外族都怕他们，何况咱们？”王仙芝大怒，把李范绑了。又有个史文龙劝：“老话说‘祸福要来，好歹能先知道’。前天营里的旗子没风自己倒了，一不祥；大王住的地方外面，母鸡跟狗在屋顶上跑，像人哭，二不祥；长垣北门突然冒出一块肉，有头有眼有嘴没手，好几尺围，刀箭都伤不了，不知道是啥。有人算卦说：‘有形不成，有体无声，家亡身灭才见它。’这是三不祥啊，将军您得躲灾，还想着去送死？”王仙芝更火了，把李范、史文龙都杀了，让尚君长、俞亮当先锋，带着几千兵，一路放火抢劫。皇帝赶紧把大将军曾元裕叫到长安，商量出兵。曾元裕见了皇帝，皇帝说：“王仙芝这反贼，不能不除啊。”曾元裕说：“我手下两万兵，足够打败王仙芝了。”皇帝说：“兵少路远，怕不好办。”曾元裕说：“托陛下洪福，兵不在多，有计谋就行，打败王仙芝不难。”皇帝问：“你觉得王仙芝能怎么对付你？”曾元裕说：“他要是不战而逃，那是上策；守住长垣跟咱们打，那是中策。官军一到，肯定能抓住他。”皇帝又问：“你去多久能回来？”曾元裕说：“千里地，几个月够了。”皇帝大喜，就让曾元裕出发。曾元裕带着兵往荆南来。唐军先锋张自勉先到，王仙芝派尚君长、俞亮带五千兵在黄梅扎营，挖了二十多里壕沟，鹿角围得严严实实。张自赶紧回报曾元裕，曾元裕说：“先别打，他想拖垮咱们呢。要是强攻，正中他下怀。再说贼军大半都在这儿，老巢肯定空了，咱们放弃这儿奔长垣，他肯定去救，半路上截住，肯定能赢。”大伙儿都说对，就从小路往长垣去，大张旗鼓，往山南转。这仗到底谁赢谁输，咱们下回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