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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认识世界的一次盛举 (中国认识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吗)

近代以来,随着中国闭关自守的大门被西方列强敲开,中国人步履蹒跚地开始了走出国门、走向世界的艰难历程,在这一历程中,1905年至1906年的五大臣出洋,不仅直接影响了清末政局的历史走向,同时也书写了近代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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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清那会儿,中国大门被西方列强硬生生撞开,国人这才跌跌撞撞开始往外走,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啥样。就在这摸索的当口,1905到1906年,五大臣出洋这事儿,不光搅动了清末的政局,还在中外关系史上重重抹了一笔,成了义和团之后,中国真正想认识世界、跟外面打交道、给世界递改革名片、提升国际地位的大事。

中国认识世界的一次盛举

清末五大臣出洋,分了两拨人走。一路是载泽、尚其亨、李盛铎带队,带着43个随从,1905年12月11号从北京出发,第二年7月23号回来,主要看了日本、美国、英国、法国、比利时。另一路是戴鸿慈、端方带队,33个随从,12月7号出发,8月10号回来,跑的国家更多,美国、德国、奥地利、俄国、意大利是重点,还顺道去了丹麦、瑞典、挪威、匈牙利、荷兰、瑞士这些地方。

1905年五大臣出洋考察时合影

说到这帮大臣的人选,革命派的《民报》当时就说,不是“最亲爱之天潢”(就是皇亲国戚),就是“极老成之卿相”(老成持重的大官)。确实,载泽是嘉庆帝的曾孙,封了镇国公;戴鸿慈是户部右侍郎;端方当时是湖南巡抚;尚其亨是山东布政使;李盛铎还当过出使日本的大使。更厉害的是他们挑的随从,几乎把京城里懂行的人都搜罗来了。统计下来,两路考察团里留过学的各有12个,占比不低。比如唐元湛、温秉忠是第二批留美幼童;陈恩焘、伍光建是首批官派留欧生;陆宗舆、杨守仁他们几个在早稻田留过学,欧阳祺是哈佛的,施肇基上过华盛顿大学和康奈尔大学。当时留学生能入选,大家还挺高兴,《华字汇报》说欧阳祺精通国际法,这趟考察宪法肯定能发挥特长;《大公报》夸陆宗舆研究政法多年,考察各国政治肯定有实效。其他随从也大多是学以致用,比如熊希龄、吴宗濂这些人。当然,官宦子弟也不少,像邓邦述(邓廷桢的曾孙)、李焜瀛(李鸿藻的儿子),都跟着去了,看得出来朝廷对这趟出洋多重视。

清政府派他们出去,名义上是“考求一切政治”,但说白了,主要就是去考察各国的政治制度,给中国改不改、怎么改找参考。当时媒体也懂这个,《申报》一看消息就说,这事儿跟日本明治维新前岩仓具视他们考察欧美一样;《时报》也点出不同,以前通使都是去谈判、拜访,没像这样专门为了改革去“采风问俗”的。戴鸿慈在《出使九国日记》里写得更直白,说欧美君臣之间“蔼然可亲,宛如宾友”,让人羡慕。他还解释了自由和平等——自由不是想干啥就干啥,是“在权利范围内做自己想做的事”;平等是“上到王公下到百姓,只要不是奴隶,都有自主权,权利都一样”。除了政治,军事、经济、教育、市政,他们也看了个遍。

较之以往的出洋考察团,清末这五大臣出洋,规模大、规格高、跑的国家多、考察的范围也广,确实是近代中国第一次这么主动、这么认真地去认识世界。

推动了中外交流

近代以来,尤其二十世纪,中国外交环境越来越差,国际地位一落千丈。1905年他们出去的时候,情况更糟,中法因为南昌教案闹得挺僵,抵制美货运动也让美国头疼。可奇怪的是,考察团到了各国,没受冷遇,反而挺受欢迎。法国没提南昌教案的事,美国政府派专人照顾,接待得特别好,其他国家也都“推诚相待”。后来出使美国的大臣梁诚说透了原因:“中国想振作,要搞宪政,人家是真佩服。”

中国认识世界的一次盛举 (中国认识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吗)(图1)

1905年12月,晚清五大臣及随员在罗马合影

跟政界、商界多打交道,是他们联络感情的主要方式。载泽他们见日本天皇前,先把慈禧和光绪送的礼物交给式部官。见面时,载泽鞠躬、读颂词、呈国书,天皇也礼貌接收,还问候了太后和皇上,挺客气的。戴鸿慈、端方见美国总统罗斯福时,致辞里还祝他“福寿康强”,罗斯福回话说欢迎他们,是“想表达美国对中国的真诚”。他还写信给光绪,说考察团把中国的友谊带到美国,也请他们把美国的友谊带回中国。在华盛顿,他们还见了美国国务卿路脱,六十多人一起参加。端方说想多学点知识带回中国,路脱回应:“希望你们收获满满,因为世界已经从中国学到了很多。”在纽约,他们参加亚细亚协会的宴会,二百多人里大部分是纽约有势力的商人。

教育交流也是他们的一大亮点。戴鸿慈、端方考察耶鲁、康奈尔、哈佛时,跟校方商量,真的争取到了留学名额和资助,这在近代教育交流史上算段佳话。1908年端方派了十五个人去,里面就有后来的孙中山夫人宋庆龄。载泽、尚其亨、李盛铎还拿到了剑桥和牛津的荣誉博士学位。剑桥大学在授予典礼上致辞,说他们跋山涉水考察世界,使命很重,能来剑桥很荣幸,希望以后两国能和睦相处。载泽在日记里记,剑桥是英国最古老的大学,博士学位是最高荣誉,不是品学兼优的人不给外国人,能拿到特别光荣。国内媒体也跟着高兴,《大公报》说这事儿“增使节之光宠,极海外之荣誉”。

他们这趟出去的各种交流,不单单是走个过场,而是实打实的外交手段。让中国和世界更了解了彼此,联络了感情,改善了国际环境。戴鸿慈在日记里写:“相见日多,则相知亦深。”

展示了中国改革新气象

五大臣出洋,国外媒体盯得可紧了,不光报道行程,还琢磨这事儿对中国政局的影响,以及改革会遇到的难处。

戴鸿慈、端方考察宪政(1906年 芝加哥)

就说他们在美国的考察,见国务卿路脱、考察美孚石油公司,这些《纽约时报》都大篇幅报道了。说他们考察美孚石油时,还预言中国石油工业早晚能兴盛起来,他们学到的东西可能会推动中国石油发展。美国媒体对他们的态度评价也不错,《教育杂志》说他们以让人忙乱的速度横跨美国,对什么都感兴趣,举止温文尔雅,是“中国第一层级的政治家”,对自由制度挺认同的。

媒体不光看行程,还盯着清政府的动向,给改革出主意。载泽他们到东京后,《日本》杂志说他们是来“视察宪政,改善国内体制”的。《东京朝日新闻》指出中国改革跟日本不一样,有“满汉之界”,预言革命派会和政府冲突。《外交时报》登了有贺长雄的文章,说中国要从君主专制变君主立宪,关键是国民能不能达到立宪国民的资格。《国民新闻》点出两大毛病:一是排外思想重,想赶走外国人;二是只喜欢文明的表面,没学精神。还提出三策:开放进取、国民政治知识进步、学政法学理别只学表面。国内《外交报》说这论“抉吾国今日之弊”“药石我也至矣”。英国《泰晤士报》说中国太大,改革只能慢慢来。《司葛司门报》说学界该配合政府“有所预备”。《外交报》夸:“诚哉是言!盖在上者有所考察而归,在下者有所预备而应,则立宪之事乃易如反掌。”

日本政治家大隈重信说得对,如果中国这次变法不是做样子,“外国人从此就看得起中国人了”。可以说,正是靠外国媒体的宣传,中国的改革新气象被世界看到了,国际形象和地位也跟着提上去了。这也给咱们提了个醒:一个国家想被世界尊重,光有实力不够,还得有想变好的决心,让人看到你变好的样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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