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村怪响:神秘拖凳声背后的惊悚真相
每次出单回来隔上几天,师傅总是会去回访一下上家。一来是问下事主问题是否已经彻......
每次帮人解决完事回来,师傅总会去回访一下之前的客户。
一方面是确认问题彻底解决了,另一方面也看看有没有新的活儿可以接。那时候信息不发达,交通也不方便,业务主要靠口碑传开。所以范围也比较局限,跨省的单子几乎没有。
师傅这辈子就收我这个徒弟。有一次他问我:“小陈,你知道我为什么收你吗?”
我琢磨了一下,说:“是因为和尚师傅的关系?”
他笑了笑说,不完全是。他说我悟性还行,总喜欢多问“为什么”,这很好!
师傅的夸奖,我乐了足足一个月。
那是1958年初秋。这次的单子地点在诸暨市次坞镇的一个吴姓村庄。
诸暨市大家应该不陌生,西施故里,古越文化所在。
吴姓男子四十多岁,黝黑瘦小,但说话挺利索。他进屋后,我给他倒了杯茶,然后就站在一旁,看着他。
男子说晚上睡觉后,楼下就会传来响动,像是贴着地面拖动木凳子的声音,沉闷又刺耳。一开始他以为是老鼠缠住了凳子腿,但转念一想,他家凳子都十几斤重,哪有这么大的老鼠能拖得动。
他起床准备下楼查看时,响声就消失了。这样的事隔几天就会发生一次,每次他准备下楼,沉闷的响声就会突然没了。
师傅问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响声是什么时候?
男子想了想说,大概半年前。
师傅又问,既然已经持续了这么久,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他?
男子皱着眉头。
他说他们家三口,他和妻子还有个儿子。一家人胆子还算大,尤其是儿子,根本不信这些鬼神之说。响声有些奇怪,但他听了半年,也没当回事,甚至还习惯了。不过最近发生的事,让他觉得事情不简单了。
从十多天前开始,楼下除了拖动声,还有脚步声。
夫妻俩仔细听过,脚步声不重,但能感觉到有人在走动。没过几天,妻子上山捡柴的时候滑倒了,摔断了两个肋骨。虽然庄稼人磕磕碰碰是常事,但她这么摔,也挺离谱的。紧接着儿子也出了问题。
前天晚上睡觉前儿子还好好的,这一觉醒来,腿痛得走不了路。到医院检查不出什么毛病。
男子说,他这才通过熟人介绍,找到师傅。
从他进门时的淡定,到此刻的焦虑,看得出是真的害怕了。
师傅安慰了他几句,让他别太担心,既然找到了我们,我们尽力就好。
他还让他镇定下来,好好想想,这半年来,除了妻子和儿子的受伤,家里还有什么变化,比如做过奇怪的梦,见过什么可怕的东西,或者经常发呆自言自语,行为习惯有什么不一样。
我知道师傅这么问肯定有原因。
后来师傅告诉我,如果吴姓男子说的是实话,那他家肯定闹鬼了。但他很是不解,为什么闹了这么久才在家人身上体现出来?
师傅说,这在以往的案例中是闻所未闻的。他这么问男子,是因为灵体不会没有目的的困扰活人,如果缠着你,肯定是有原因的。
当然,除了饿死鬼、索命鬼、鬼打墙这类特殊情况。有些是因为你触怒了灵体,有些则是你帮灵体完成心愿。
让我们回到正题。
被师傅这么一问,男子肯定地说,家里没有什么变化,行为习惯也没什么异常。
师傅问他,这半年来有没有亲人或邻居过世?
男子说没有。
师傅说那就带我们去看看吧,但不一定能帮得上忙。
路程比较远,我们到达时差不多已经傍晚了。
男子家两间低矮的土坯房,建在山脚下土路边。
那条泥土路因为地势高,几乎遮挡住了他家的大半个房子。周围最近的邻居也要百米远。
那天的气温不低,我们到达时还有晚霞。但远远地站在屋前,就感到一阵凉意。
一进屋我就看到了那张靠背木凳。此刻它静静地杵在那里,仿佛在诉说着它的遭遇。
男子说灵异事件都发生在晚上,所以我和师傅猜测,现在屋子里应该是干净的。
果然!我们上了楼梯后,第一个房间是空的,连地板都没有,除了几根粗木梁,什么都没有。通过缝隙,我们能看到楼下的情景。
第二个房间是他们的卧室,一块黑色的麻布把卧室隔成两部分。此刻,男子的妻子和儿子分别躺在床上静养着。
师傅问男子有没有带妻子去医院?
男子说去过医院了,医生说断了肋骨只能静养。
接着,师傅来到了儿子床边。
小伙长得五大三粗,很礼貌,一见师傅就喊了声“伯伯”。礼貌的孩子总是让人喜欢。
师傅查看后问他是哪只脚痛?
小伙说右脚痛。
师傅问现在还痛吗?
小伙说不痛了,脚搁在凳子上会痛,那种针刺般的巨痛。
这时,师傅若有所思,回头看了我一眼。我立刻上前。
小伙穿着裤衩躺在床上,我看到他两条肥嘟嘟的大白腿,愣住了。
这两条腿看起来很正常,不红不肿,跟我的腿一样。
我摇摇头。
师傅说让我看看脚底。
我俯身看去,还好味道不浓。靠近看时,我看到小伙右脚底有一个红点,一个模糊的、小孩子的牙印。仔细看才能发现。
现在我想不通,这个牙印是怎么被咬上去的。
师傅问小伙前天晚上睡觉前是不是还好好的,到第二天早上才发现脚痛走不了路的吗?
小伙点点头,说第二天醒来时是脚麻,可能是睡的时候搁在凳子上压着了,麻过去后就开始痛了。
师傅一惊,问小伙前天晚上是不是睡在床上的?
小伙说虽然入了秋,但他前天晚上没上楼,吃完晚饭就在楼下睡了。
他家有一把太岁椅,他就简单地躺在那上面,打算眯盹一晚上了事,但总是睡不安稳。后来,他就搬了张凳子过来,把脚搭上去,才睡踏实了。
听到这里,师傅觉得明白了。他说了几句宽慰的话,我们开始下楼。
临走前师傅只收了男子一半的费用,虽然那时候生活并不富裕,但这个家庭更困难些。男子儿子第二天就能正常走路了,本来就是“鬼病”,鬼没了,“病”自然就没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