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年老校惊魂夜，骸骨怨灵现，狂妄教师遭报应

福建师范，建校时间是1958年，依山而建，挺气势恢宏的。不过，据说这座山以前是个乱坟场。那会儿正赶上全国大跃进，什么“战天斗地”、无神论、唯物主义，信得人心惶惶。

所以当年师生边盖校舍边学习，那叫一个忙活。挖出骨头也常有，那时候没人当回事。但有一回，老王福总是劝那些年轻人，别随便踩踏，要用瓮装起来，或者找个地方再埋。可年轻人嘛，笑话他，根本不听。

有个叫张六山，刚从大学毕业，学马列主义哲学，特别有自信，觉得自己啥都知道了。挺爱表现的，嘴上总是离不开马列。大家都叫他“张马列”。

有一天中午，又挖出一颗头骨，牙齿保存得还挺好，排列整齐，看着就白。一帮人围着看，挺稀奇的。张六山听说了，挤到最前面。

“张老师，这牙齿保存得这么好，能当教学标本吗？”

张六山撇了撇嘴：“这破骨头，哪能当标本？谁也不知道这是谁的骨头，不过我知道，这牙齿肯定会烂掉的。”

别人不信，反驳道：“这骨头埋了多少年了，牙齿到现在还完好如新，肯定有它的原因啊。说它会烂，也说不通。”

张六山嗤之以鼻，拿起旁边的木棍，“咣”一下，就敲碎了那颗牙齿。大家都被吓了一跳，有人跟着起哄，有人摇头，也有人赶紧躲开。眨眼间，牙齿都散落一地。

张六山对着众人喊：“人嘛，要用唯物主义的眼光看问题。生死都是物质，人死了，有什么可怕的？不过是一堆枯骨而已。”

说完，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老王福等大家走后，捡起散落的骨头，装进瓮里，在后山找个地方埋葬，还念念叨叨着：“念那些年轻人年纪小，还比较无知，原谅他们吧。希望他们安息。”

那天晚上，张六山突然发高烧，接着牙根剧痛，呻吟声可怜极了。慌忙送去医院，整个牙龈红肿得像桃子，打了针，吃了药，好几天都不见好。人瘦得厉害，精神也萎靡不振。

有人悄悄说：“肯定是因为毁了牙齿，要忏悔，要祈求宽恕，不光靠打针吃药。”

张六山固执己见，不肯承认。

有一天晚上，张六山做了一个梦，梦见一位老者，脸色愤怒，怒吼着，眼睛里冒着火，揪着他的耳朵骂：“你这个小东西，竟敢跟我为仇！竟敢毁我的牙齿？我这么久不肯投胎，都是因为舍不得离开我的牙齿！多次不肯投胎，心甘情愿啊。而你这小辈，先是把我曝在烈日下，使我痛苦不堪而无法自保，更可恶者，你竟以木棍击吾之美牙。令吾痛彻心肝。想当年，吾以牙傲视天下，皆以为美男子也。你现在毁了我的牙，是毁了我的终身啊！”边骂边拍张六山的脸。

老者拍了张六山几十下脸，气冲冲地，扔了张六生在地上，用脚踩着他的胸口，剑指如刀，指着张六山说：“今天若非看王福的面，必取你狗命。”说完，满脸怒气，提着张六山扔向空中，张六山吓得大惊，哭着醒了。浑身是汗，牙根剧痛，像万根针扎一样，脸也肿得像个桶，痛不欲生。

第二天一早，张六山跑去向王福求助。王福带着他去了安葬的地方，摆上祭拜的东西，酒钱、纸香等等。张六山跪在地上，诚恳地祷告：“晚辈无礼，但已经犯了大错，希望前辈宽宏大量。恳请您享用这些，并祝您早日有个好去处。”

第二天，牙根的疼痛就缓解了。只是嘴型终究有点变形。

此后，张六山每天都去工地巡视，把发掘出来的古人遗骸安葬好。前后几年，埋葬了上百位古人，都安葬在后山。还默默地为这些古人烧纸祭拜，植树造地，仿佛在修建一座陵园一般，和王福成了很好的朋友，性格也变得好多了，判若两人。

文革时期，红卫兵抓住他批斗。逼他挖出旧骨头毁掉，但他坚决不从。红卫兵打断了他的双腿，但他还是不悔，还苦口婆心地劝说红卫兵要爱惜自己。

后来，张六山因为病退了。他常常劝导别人要敬畏天地，祭拜祖先。整日与清茶和旧书为伴，平淡而过。每年逢时节，他都会为古人准备祭品，从未间断过。前几年他安然离世，享年七十三岁。他的三个儿子都大学毕业，生活富足安乐。最小的儿子，正是我的小学同桌，我多次见到他父亲并听他讲述过这些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