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盆洗手

我老公老家上个月闹了一桩事儿，那叫一个轰动。我跟你说，他家乡简直就是个神奇的地方，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儿层出不穷。这桩事儿吧，性质恶劣，凶手干的事儿实在让人不可理喻，可整个案子侦破的过程，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。 先说说我老公家乡的情况。那地方啊，出了名的生育大省，生儿子那点儿，他们家省那是杠杠的，谁也比不上面儿。 我跟你说，你晚上看电视，那情景剧似的生殖广告，广告里啊，老百姓啊，那叫一个着急，好像不生个孩子，那日子就过不下去。春晚里啊，十个语言节目，差不多得有八九个都得提生二胎。我老公跟我说，他们那儿，一个家生一个娃，那可真是凤毛麟角，一个家就生个闺女，那更是要被数得计生委的人给骂上天。 就这么一个重儿轻女的省里，有个国家级贫困县，有个女人不到三十岁，愣生愣生地把四个女儿生了出来。按理说啊，结婚嫁人之后，应该是慢慢地生娃，可这女人呢，仿佛上了发条，一个接着一个。 我老公几年前回去看家人的时候见过她，当时就觉得怪不得了。那女人啊，松垮垮的，穿着也脏兮兮的，最让人觉得别扭的是她脸上那种空洞无神的样子，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，比实际年龄大了好几圈。 虽然生了四个女儿，可就一个五岁的大女儿在家里。其他的孩子呢，生出来就被送人了，说不定还找个借口收了点“营养费”。哎，你说这穷得啥样啊，连孩子都能当成赚钱的工具，比动物还不如，连小畜生都有点儿舐犊情深。 就在她生完第四个女儿没多久，村里人家的孩子丢了，是个四岁的小男孩。 这孩子父母都出去打工了，在家看孩子的奶奶说，孩子每天都在家门口的土路上玩，吃完饭，她一喊，孩子就跑回家吃饭。可那天她叫了半天，孩子都没应声，跑出去一看，孩子不见了踪影。 农村的刑侦技术，你懂的，人手不够，而且路上也没啥监控，警察分析孩子可能是被拐卖了，当时就搁置了，等着进一步调查。 这孩子的奶奶那是愁死了，再加上孩子父母又数她一顿，她就病倒了。她总能梦到孩子全身是血，一步一步地哭着朝她走来，嘴里还说：“奶奶，我在别人的肚子里……奶奶，我在别人的肚子里……” 过了一段时间，警察抓住了偷孩子的凶手。据说是因为邻居去派出所投诉，说这个连生“四千金”的女人最近神神癫癫的，晚上说的话，听着特别瘆人。 这女人晚上总是嚎啕大哭，大喊：“我要洗手！！我要洗手！！血……我的手上都是血啊！！！”那哭声，再加上她喊的内容，把邻居们吓得直哆嗦，睡不着觉。 这么叫了好几个月，嗓子都哑了，她还大声地喊着一些糊涂话。 警察去她家想好好批评教育她一番，结果发现她已经疯了。她眼睛发直，眼神里充满了恐惧，浑身颤抖着蜷缩在脸盆旁边，一遍又一遍地洗手。那双手啊，洗得皴裂，皮都脱了，可她还是不停洗。 她说她的手上都是血。 警察觉得这事儿不对劲，还没来得及继续调查，她丈夫就去派出所投案自首了。 那天中午，她突然拿着菜刀要剖开自己的肚子，丈夫拼命才把刀夺了下来。她还在尖叫：“别哭了！！别哭了！！我这就放你出来！！我赔你的命！！！！” 到这个时候，她丈夫也崩溃了。原来她一直想生个“小儿子”，这份执念折磨着她。有一天在村里闲聊，有个老太太告诉她，你这种情况啊，找个不满六岁的小男孩，挤点儿他的血洗洗“下面”，包你生个儿子。 这话说了什么，听了什么。一天她丈夫从地里回来，刚进院门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儿，进屋一看，他腿都软了，一屁股坐在地上。 只见她赤身裸体盘坐在大铝盆里，盆里满满一大盆水都染红了。他看到她神经质地往自己身上泼水，嘴里还念叨着：“叫我生个小儿子吧……叫我生个小儿子吧。” 堂屋正中的地上躺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，就是前不久老太太走失的孙子。孩子已经死了，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，还在流血。 他想趁夜色把孩子埋了，可她死活不让。她执意要把男孩的尸体在灶上蒸烂，一口一口地吃掉了。 没过多久，她开始不停地要水洗手，她说她的手上都是血，还说肚子里的小男孩一直在哭闹，吵得她烦死了。他彻底崩溃了。 前不久北京电视台播了一部电视剧叫《娘道》，女主那叫一个自信，一直哭着喊着“儿子儿子～我的儿子～”，喊了七十多集，我实在想不明白这样一部剧怎么能过审播出的。 我发现，那些盲目崇拜陈规陋习的人，恰恰是那些受害者自己，比如故事里的女人，比如《娘道》里的娘。 人啊，一旦失去了独立精神与自我价值，就沦为行尸走肉，任人欺凌宰割，就不是人了。